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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银刃|亚卡】迫晓 6


CP: 银河帝国之刃 亚伦X卡列扬 
 
 
 亚伦手插在军服口袋里,正沿着新枫丹白露宫长长的大理石台阶走下去。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他。 
 
刀疤脸中将快步走下几级台阶,走到和亚伦并排的位置。亚伦以为他要评论方才会议上他的惊人之举,然而他想错了,对方风急火燎地叫住他,只是为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去抱他家的小狗崽。 
 
亚伦上将家的那条叫奥斯卡的母狗被全军部单身汉当公主宠着,一群大老爷们成天找不到媳妇就只能逗逗母狗,说出去实在惨绝人寰,但他们偏偏还自得其乐。 
 
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,好一会才想起来:银河三战之前,他本来是答应要把爱犬刚生的四只小奶狗送伊萨克一只的,但之后他急急忙忙地赶去暗星堂调查,还不幸被暗星武士纹所控制,再往后便是接连不断的谈判与战争,一刻也放松不得。在好不容易稍微安定一些的当下,他却因为某些个人原因,彻彻底底地把这件事给忘了。 
 
“抱歉,”他说,“我知道你当初是想养小奶狗玩儿,结果现在它都有半人长了。” 
  
然而情报处的头儿永远能透过现象直击本质:“说起来你最近怎么很少带奥斯卡来军部玩儿了?以前不还经常跟兄弟们夸她有多可爱多灵性,最近都没怎么听你提了。” 
 
亚伦心里又是一虚,打着哈哈:“那个······之前银河三战的时候,太忙了顾不上照顾她,就托给别人养了,现在还没接回来呢。” 
 
伊萨克一边的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,连带着脸上的刀疤也变得细长细长:“这能是你做出来的事儿?!我早就想说了,你最近很不对劲啊。突然提出要重建麒麟,还送给卡列扬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 
  
 
虽然看上去并不大像,但刀疤脸中将并不是一个钢铁纯A,再加之在情报处多年的工作经验,他对这种事的嗅觉本就比常人敏锐。换言之,他是个八卦雷达。 
  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伊萨克中将发现自己的同僚兼好哥们亚伦,开始千方百计地接替他需要和卡列扬接触的一切工作。 
  
小到宴会上的敬酒,大到谈判工作,亚伦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替他一手包办。以至于帝国军方上下都以为杀人狂上将吃错药了,突然对除了杀人放火之外的任务也勤快起来了。 
  
然而机智如伊萨克也没能想到,他们的一字并肩王是真的对联盟副帅有意思。他只觉得亚伦是不是有求于卡列扬,而且这件事还是难言之隐,不能让旁人知道的。 
 
亚伦提出的、将麒麟赠予卡列扬的提案,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。 
 
  
伊萨克往前踏了一步,堵在亚伦前面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:“你和卡列扬·····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,没和兄弟我说?” 
 
亚伦神情凝重地打量了他一会儿,像是在考量他这个人的可信度。然后他左右看了看,说:“借一步说话。” 
 
  
——事出反常,果然有鬼。 
 
伊萨克坐在亚伦上将的私人会客厅里,手指交叉,拿出了审讯的气派。 
 
“别的不说,我先确认一下: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 
 
亚伦跷着的二郎腿从右边换到左边,又从左边换回右边,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:“大概是······一百七十年之前吧。” 
 
可以啊亚伦上将!原来这么早就开始跟卡后妈有不可告人的py交易,不,秘密联系,还一直把我蒙在鼓里?!伊萨克内心惊涛骇浪,表面还得拗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扑克脸,继续问道:“陛下知道吗?元帅知道吗?” 
 
“都不知道。” 
 
“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?”伊萨克终于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。 
 
“大概是没人知道。”亚伦闷闷地回答。 
 
“嚯,那我岂不是很荣幸地成为了第一个。”伊萨克摩拳擦掌,一脸期待,“说吧,说出来我不会笑你的。” 
 
“你让火豹先出去,然后待机,通讯和录音设备关掉,最好也把你自己的嘴阀关紧点儿。” 
 
“好好好,我作为情报处头子的素养你还不相信么。”伊萨克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,但内心的疑虑却越来越深,“——所以你和卡后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 
 
  
“我想睡他。” 
 
  
“哦?”伊萨克摸了摸下巴,陷入沉思,“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睡这个字,可能是我听错了,你再来一遍?” 
  
“我说,我想睡他。” 
  
“——你说什么??!!” 
 
刀疤脸中将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,像屁股上点着了火一样绕着椅子转了三圈,嘴里打机关枪一样碎碎念道: 
 
“原来如此······原来如此,妈的,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和卡列扬讲话么?得了吧,我不像你,作为一个Alpha我对他可是半点意思都没有······不不不,就算我性向不对也不会看上他。亚伦你的品味还真他妈超凡绝俗。卡列扬?卡列扬???为什么会有人对他的屁股感兴趣?!” 
  
 
“嗯,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。” 
  
“等······等等,你还真是这样想的啊?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神一样的逻辑啊?!”伊萨克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,只能像握住救命稻草一样握住亚伦的肩膀拼命摇晃:“快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!” 
  
“我什么时候开过这种玩笑。”亚伦这时候反而淡定了,他坚定地把伊萨克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,站起来掸了掸衣服,“你就说帮不帮我吧。我倒数三声,三,二——” 
  
“帮,我帮您还不行吗!”伊萨克的脸垮了,“不帮您我还能怎么办啊,您把我掐死在这都没人知道。” 
  
“刚刚那句,已经录音了。情报处长一诺千金,我先在这里谢过了。”帝国上将啪地一声按下录音笔的开关,秋风般地无情。狮鹫在他身侧狐假虎威地悬浮着,主从二人一模一样的霸总气势,彻底让伊萨克怂了。 
  
“好吧,”伊萨克认清了被绑上贼船的现实,反而冷静了,“我说······算了事到如今我他妈也说不了什么。我说你,难道就不怕被卡列扬坑得骨头渣子都不剩?” 
  
“这不是有你吗,兄弟,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啊。” 
  
这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。伊萨克腹诽道。“再说了,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吗?事成了组织能分配给我一个香香软软的omega妹子吗?alpha就算了,我不好这口。” 
 
“能。”亚伦说。 
 
“?!” 
 
“这次我们赠送麒麟作为国礼,联盟必然会有所回报,最有可能的便是我们一直在争取的omega资源共享权。到时候我再帮你说几句话,你还愁找不到媳妇吗?” 
 
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听上去十分地有可行性。伊萨克顿时老泪纵横,不,热泪盈眶,双手抓住亚伦的手腕道:“上将,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!” 
  
亚伦清了清嗓子,说:“我倒是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 
  
 
——逆情感投射手术在帝国是高危违禁项目,我需要你替我搞到一台手术设备。 
  
  
 
 
银河纪元3282年。西利亚元帅生日。 
  
白鹭星的北半球天黑得很晚,晚上八九点钟时,天色还是半亮着的。这天是西利亚元帅的生辰,由元帅做主,邀请了他们一众侍卫官,还有军部里和元帅交往密切的一些军官,在城郊开了一个草坪派对。 
  
说是给元帅过生日,其实元帅自己在这一类场合并不太活跃,酒过三巡后便坐到一边休息去了。若是往年,今晚他应该出现在华丽典雅的宴会厅里,与高级政要和社会名流们推杯换盏,或是在遥远星球的某一栋小别墅里与艾德娜小姐共进晚餐。然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,西利亚选择了同他们一起过生日。不说他们这些年轻的侍卫官,就连受邀的军部高官们都深感荣幸。 
  
安德斯·亚伦是又爱热闹又爱面子的那一类人。每次侍卫队的聚会活动十有八九都是他发起的,这种出风头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。不过今天,他入场的时候就扫视了一圈,漂亮的omega小姐姐身边都有主了,要么是伴侣要么是父亲,剩下的就是一帮alpha臭男人——唔,还有前些日子刚刚升迁的卡列扬中将。 
 
 
中将。他把这个名头含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,竟然感到有一丝陌生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从心底升腾上来。 
 
 
此时派对已经进行到了中后期,大家喝酒都喝得醺醺然了,正围在一块聊天或是划拳取乐。不知是谁贴心地放起了舞曲的音乐,众人便为草坪中间留出了一块空地充当舞池。 
  
率先滑入舞池的是一对对AO情侣。克利夫兰跟亚伦打了个招呼,陪着他的omega未婚妻跳舞去了。海因里希虽然还在他身边,但一脸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,目光不停地往西利亚元帅的方向飘去。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,亚伦吃着烤肉,渐渐觉得有点没意思,便也溜达去舞池旁瞅了一眼。 
  
他不看还好,一眼便正好看到卡列扬正牵着一位omega女孩跳舞。那好像是某位军部高官的女儿,一头柔软的亚麻色长卷发,淡绿色礼服裙,娇小漂亮,足尖点地的时候宛如林间的精灵。亚伦本该对她很感兴趣,但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略过了女孩,径直锁定在卡列扬身上。 
  
舞曲旋律渐渐由柔和转向急促。随着乐曲的变化,男人的脚跟一个旋转,那转动仿佛某种电流,从脚踝传导至笔直的小腿,胫骨,髋骨,一路向上,最后是裹在修身军服里的腰一拧。那是精妙至极的舞步,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吊儿郎当的性感来。 
  
 
亚伦看得有些愣了,连海因里希是何时离开的都没注意到。 
  
 
一曲终了,卡列扬松开女孩的手,向她绅士地一鞠躬,像是要退出舞池的样子。 
  
Omega女孩有些无措地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父亲。亚伦在这个角度看得无比清楚,她的父亲轻轻地向她点了点头。女孩便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,顺着卡列扬的脚步追了上去。 
  
“看什么呢,那么认真。” 
 
亚伦本来全神贯注,被吓得一个激灵,转头看到克利夫兰牵着他的未婚妻,笑得见牙不见眼,额头上因为跳舞而出了一层薄汗。 
 
他张了张嘴,说出口的却是:“那个穿绿色裙子的omega太可爱了,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” 
 
“她是道格拉斯先生的远亲,”说话的是克利夫兰的未婚妻,“说起来,她刚刚是在跟卡列扬中将跳舞吧。那位中将最近可是炙手可热呢。” 
 
她说着便吃吃地笑了起来,明明是非常温柔的omega,亚伦却突然有种欲望,想要粗暴地制止她的笑声。他心里明白自己是错的,不对劲的,但某种有毒的火苗却在心里愈烧愈旺。 
 
幸好克利夫兰及时接过了话头,问他:“你不去跳舞吗?” 
  
“我又不喜欢——” 
 
亚伦一边说着,余光看见绿裙女孩距离卡列扬只有一步之遥,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。 
  
金发的侍卫官突然扬起头笑了,克利夫兰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,竟然下意识地拉着未婚妻后退了一步。 
  
 
“不,我马上就去跳。” 
 
——那是属于战场的笑容和眼神。 
  
 
 
卡列扬此时正左右为难。他知道身后的女孩想拉住他,她的父亲也想。但他并无意配合这场演出。 
 
他急匆匆地穿过一对对相拥旋转的舞伴,想尽快离开。背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,渐渐地便有人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。 
 
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,路便突然被堵住了。 
  
 
“劳驾让一让——亚伦?” 
  
许久未见的青年站在他面前,摘下了手套对卡列扬伸出手,向上摊开的掌心带着薄茧。安德斯·亚伦冲他眨了眨眼睛,这个本来有三分可爱的微表情被他硬生生做出了七分流氓气。 
  
他端着架子,浮夸至极地问道: 
 
 
“长官阁下,肯赏脸跳支舞吗?” 
  
 
 
那时候的安德斯·亚伦尚且知道要收敛自己的信息素,好让别人在靠近他的时候感觉舒服点。在他说话的那一刻,风把他的信息素味道送到卡列扬鼻端,淡淡的海风味道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卡列扬的神经。 
  
他越过卡列扬的肩膀,看到绿裙的omega呆呆地站在他们后面,还保持着准备伸出手的姿势。 
 
心中的野火终于燎原。 
  
 
见卡列扬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,青年突然叫道:“等等!” 
 
这样叫住长官实际上是很不礼貌的,但卡列扬还是给他面子地停住了脚步。 
 
“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?今天,就在这里,我们来一把战术格斗,如果我能赢过您,您就跟我跳一支舞。” 
 
“格斗?你要跟我比战术格斗?”卡列扬微微瞪大了眼睛,一脸的难以置信,“你是谁家派来砸场子的吗???” 
  
 
这两个alpha杵在一堆情侣中间实在是太过显眼,很快便成为了人群的焦点。众人没听到他们对话的前半段,只知道某个愣头青向新晋的中将提出了挑战。这群人说穿了还是一帮武夫,对格斗的兴趣比对跳舞大得多。很快,跳舞的人自动散开,被人群包围起来的一小块圆形空地,便是他们的简易“擂台”了。 
  
见此情形,这挑战是不接也得接了。卡列扬干脆脱了西服外套,他穿一件白衬衫,下摆收进腰里,胸口、背部和肩部打着固定带,将身形完完全全地勾勒了出来。在alpha中他身材偏瘦削,但肌骨匀停,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。他脱衣服的时候,人群中数道视线灼热得连亚伦都感觉得到。 
  
他便也笑着脱下了外套,年轻的躯体宛如蓄力的猎豹,信息素在圆形的“擂台”上炸开来,一时间不少omega都条件反射地双腿发软,被他们的伴侣护送到了远处。 
 
年轻的士官舒展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,做派拿捏得十成十,痞气也十成十: 
 
“中将阁下,请吧。” 
  
 
 
那天,安德斯·亚伦想错了两件事。 
 
第一件是,卡列扬的格斗技术并没有那么差。 
 
第二件是,他的自控力并没有那么好。 
  
 
卡列扬虽然身体素质不比亚伦,但几百年的经验差距摆在那里,两个人拆了数十招仍不分胜负。舞曲的音响并没有关,在一个激昂的高音过后,卡列扬一记勾拳,直取他左脸。亚伦脚步一动,拳风擦着下颌险险避过。随即他抓住机会,一招擒拿,卡列扬果然重心失衡,朝他的方向倾来。 


围观的人大呼小叫起来,但此刻的安德斯·亚伦却突然听不到了。 
 
他只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——卡列扬直直地朝他怀里撞过来,仿佛他一伸手,便能将那个人的腰握在手心。 
 
张牙舞爪的妖怪,这一刻在他眼里突然变成了无措的惊鹿。 
  
 
“拧腕啊!亚伦你在干什么!” 
 
海因里希挤到人群最前面,咬牙切齿地吼道。 
  
这一声把亚伦喊醒了,他连忙挪动脚步,试图把对方的手臂拧到背后制住。然而已经晚了,卡列扬脸上惊慌的神色突然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得逞的笑容。舞曲抖出一串轻盈的滑音,卡列扬也像踩着步点一样轻盈地旋转,裹在衬衫里的腰线拧出漂亮的弧度,背脊却狠狠抵上了亚伦的胸口。 
  


在被抡飞到空中又重重着地的前一秒,亚伦着迷般地想道: 
  
那些软绵绵的步法和花哨的舞姿,算什么玩意儿啊。 
 
——这才是世界上最精妙的舞步。 
  
 
 
“小东西,愿赌服输知道吗?” 
  
 
亚伦仰倒在草地上,舞曲的尾音正渐渐弱去。卡列扬扔下那句话后,早被一众军官们簇拥着,不知道去哪里再喝一轮了。旁边围观的人群立马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,海因里希倒着的脸出现在视野里,这位平时都向着他的同伴,此时也是一副努力憋着笑的表情。 
  
“操|他娘的一个个都在旁边看戏,快点扶老子起来!” 
  
他的同侪们丝毫没有上来帮把手的意思,反倒愈发笑得前仰后合起来。 
  
亚伦躺在草地上直到人群渐渐散去,夕阳终于彻底被地平线吞噬,天空透着薄薄的蓝。他的时间和机会仿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无穷无尽,总有一天他会成长到足以握住那个人的手。 
  
······ 
  
 
是啊,有些感情终究是压不住的。就算用再多仇恨去掩饰也是欲盖弥彰,用再多愧疚作借口也无处可逃。 
  
赎罪?去他妈的,就算像推石的西西弗斯一样永生永世地赎下去又如何。这么多年老子不也挨过来了,还能被赎罪两个字压垮不成? 
  
手术台上,帝国上将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弹了起来,他睁开眼,汗液流进了眼睛里,手腕和脚腕都被拘束的铁环磨得刺痛难忍。 
 
 
他再次回到了这里——这一次,是他心甘情愿走进火中。 
  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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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!是心动的感觉! 话说没有人觉得衬衫固定带是一种再瑟晴也没有的东西吗!
 
有从这一更的长度看出我在暑假结束之前开出车来的觉悟吗ww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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